Est_B

碎片存放處

《雨夜剖烈阳》味音痴

*written by Est
*沒頭沒腦。國設。偏正常人看不懂不正常人也看不懂裝逼點講就是不是意識流的意識流。




他大抵並非是愛著我的。該死,我一定要在這所謂的日記第一段寫這樣的屁話。吉爾伯特難道他自己也這樣在幾千本日記裡寫這樣的屁話?
所以我這樣在雨夜選擇去剖析自己的想法就是怪異的自我虐待。
這已經是春日了。「春」當是春暖花開的。倫敦多年來從未變過,從未變得溫暖,也從未有過入南非或是東南亞似的綿延炙熱之天氣。
有時我會在綿延的夢境裡重回風浪迭起的海中。當夜裡水手們安靜下來不再聒噪时,只有海浪在無窮無盡的拍打著船。
一下又一下。
我曾多次隨他們出海。海綿永遠一望無際,陽光毫無遮攔的撒下來,每一寸沒一束光都無情而毒辣的噬咬著皮膚。
這樣的烈日在英國並不多見。而這種毒辣的噬咬再航海時期過後我便幾乎再也沒有親身經歷過了。當我隨從出訪到印度,更多的是悶濕,多數情況下我會待在屋裡。
但夢境總是太真實了,這份熾熱的溫度無窮無盡在夢中吞咬我的心。
我為自己感到羞愧——幾百年來我從未耽於夢境,以及愛情。但就像是人類,是了,就像是我們的型態如此的類似於人類,我的年齡增長讓我進入到一種類似於「蒼老」的心態。而這種蒼老,是「返老還童」可笑的天真。
我的夢開始變得熾熱。
在夢中那些無邊無際的航行開始出現了改變。某一天我夢見我站在舵前正望著模糊的航海圖出神,水手們高呼看到了大陸。我在熾熱的陽光之下抬起頭,卻發現我站在草叢間。
「你是誰?」
然後我醒來。報紙正攤平在我膝上,我居然睡著了。
當然,我知道這些夢都只是過往的碎片所遺留的塵芥。我知道,我曉得。
我比誰都清楚那是阿爾弗雷德 F 瓊斯。
我追溯回夢到他的那天,隱約記得他給我發了郵件,他的郵件裡寫:嗨亞瑟,我想到英國去玩,有時間陪我吃個飯嗎?
阿爾弗雷德,在這些年裡我對他愈發的陌生。他迅速的長大,迅速的變強,迅速的擺脫了我。
我不知道是否該回覆他於是選擇先看報紙讓頭腦清醒。之後,我睡著了,做了夢。忘記了回覆他郵件。
第二天他直接到了我家門口找我,我回家時發現他正蹲在門口,手機燈光映得他的倆是冷漠的藍。他聽見我的腳步聲,沖我揮手,咧嘴笑起來,完美的露出他雪白的牙齒。
國家間的交往。我們的長久生命拉長了循環往復的週期。就像是我和斯科特,恨不得毒殺對方,但還是在多年的某一次被迫會見間柔軟下心臟,任憑情感洶湧。羈絆無法割捨過往也無法改變,對於阿爾弗雷德更是。他曾在傾盆大雨間用槍口指准了我的心臟,而我同樣也舉起了槍指準他的胸膛。但在烈陽之下,他卻曾飛奔到我身旁拉過我把我護到身下,而不遠處就是呼嘯向我腦袋的子彈。
所以,憑藉循環往復的週期我也明白,我會再次燃起對他的情感。
既然他來找我,我沒有理由拒絕。我和他一同吃了晚餐,他沒有嘲笑我的廚藝。
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麼嗎,是這樣溫熱水煮青蛙似的置之死地。
阿爾弗雷德最擅長的便是將他自己的魅力最大化。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藍眼睛有多麼的勾人心魄,他沖我天真似的眨眼;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肌肉有多麼的健美,於是故意在我要進入他房間給他拿新毛巾時換睡衣。
該死,我卻不知道這究竟是我的多疑的顧慮還是他本身目的不純。
我不相信我自己沒有魅力,我不相信阿爾弗雷德是對我抱有愛情。
國家之間又有何「愛」可言。
我是如此的天真,在多年的無情與不相信感情之中,我卻在夢中夢到了我和他接吻。
我大抵也是並非愛著他的。我猜測,是長久的孤獨。
那天吃了什麼我已經忘了。我只記得稀碎的片段,例如他握住刀叉時線條分明而好看的手指以及往上延伸入衣袖的肌肉飽滿的手臂。我的阿爾弗雷德已經不再是我那個在穿上西裝時青澀得拉著領口說衣服太板正的少年,阿爾弗雷德 瓊斯,他是能熟練打好漂亮領結的男人。
此後他經常找我,偶爾會打電話給我。某個我已準備入眠的深夜,電話鈴聲響起。對面那頭是他發悶的聲音,他說他想我。
我說,阿爾弗雷德,你喝了酒。
在我和阿爾弗雷德的郵件交往愈發密切時,吉爾伯特前來拜訪我。我們下棋,可到一半時他便說,不下了。我問他為什麼,他說,「你去看看鏡子裡的你自己的眼神。」
「我的綠眼睛沒變成紅的,我和他說。
你眼神迷惘。」他說。
「記得我和你說我時常夢見航行的烈日嗎?我近來夢見的是荒原。黃土的荒原,有著陰,莖一樣紫紅的植物,還有烈日。」我和他說。「還有瓊斯。我夢見我和他接吻。」
他什麼也沒繼續說。只是用他的紅眼睛看著我。我不喜歡這樣的眼神,像鷹一樣尖銳,我討厭別人試圖看透我。
「你老了。」
他說。
「老的是你,吉爾伯特。」瞧瞧他自己,手上那明顯的暗色斑塊,他怎敢這樣說我。
「不。是你頭腦更不清醒。還記得嗎,你的皮膚曾經因為烈陽而大塊的變紅蛻皮甚至流血。」
吉爾伯特從不在我這兒逗留,來得快去得快,這樣的短暫拜訪意義不明但我們延續了很久如此的交往方式。他走了,他來時英國的清晨是晴天,而他走後天空開始烏雲密佈。我從機場坐地鐵,然後走回家。出地鐵站時下起了小雨,我給阿爾弗雷德發郵件,我說倫敦下雨了,很冷。
半小時以內他沒有回復我。但十分鐘後我就收到了ins的推送消息,他給我的隨手拍的今早的陽光照片點了讚。
好吧,阿爾弗雷德。
也許他並不是愛我的,而我也不知如何下了如此荒唐的定義。今夜有雨,而我未撐起手裡的傘。雨水順著髮絲流淌的感覺以外的熟悉。
是了,今夜依舊是雨。未有新郵件。而夢裡,當是已久烈陽啃咬我。只是這噬咬的不再是我的肌膚,而是我過分天真的心臟。
這是一段不完整的自我愧疚,為我本人的天真。我不明白這樣的日記又何用處,但吉爾伯特曾如此建議過我,而我也將會這樣沒頭沒腦的自我愧疚。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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