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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举着火把打着手电，一个个推挤一个向北边涌去，好像这样的潮水能挤掉那堵多年为拦截做主力的墙。星星在发光，月亮垂到了屋檐，我在楼上看着人潮汹涌滚滚，不晓得他们为何这样的发出兽一样的吼叫。我的日子还在继续，我悄悄到了一杯牛奶并从橱柜里拿出包在报纸里的碟机，放上我爱的慢摇。安娜突然爬上了我的窗，她的眉头內八一样蹙着，眼中有波光粼粼。我也曾很想知道为什么她爬上住在四楼的我家这么轻松，但现在好像不是该问这个的时候。她悲伤的表情有些像小的比食堂还小的教堂里的圣母。他问我，我们要何去何从。有一朵烟花在靠在屋檐上的月亮旁炸开，落下星星掉下来被人群呼喊声吓得消失无踪。

安娜扒在我的窗旁，问我是否想来一支舞，我说不了。她直直盯着我，良久才在空气的吵闹翻涌中开口，和我说，尤露，为什么明明你一直是白头发，现在却更老了些。

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